今天頗忙碌。上午到 Sydney Grammar School,中午到 Fish Market,下午專訪 Glee Books Main Shop。主要的感覺是,澳洲與台灣,在思想文化上相距遙遠,屬於兩個時代。我想強調的是兩個「時代」,而不是兩個「民族」和兩個「國家」。
我參加了 Sydney Grammar School 三、四年級的一次頒獎音樂典禮。全場由學生主持,校長和老師在典禮中扮演各自的角色。音樂節目包括小提琴獨奏與打擊樂合奏等,均由學生演出。
最突出的部分,是校長給每一個學生頒發各種獎狀,包括班級獎、全校獎、作文獎、體育等等,幾乎每個學生都能得到一種獎,得獎學生均發表簡短致詞。
這難道不是「平均主義」嗎?
「不,這個是鼓勵每個學生的上進心和創造力。」老師回答。她接著說,「在我們學校,越是功課落後的學生,越要獎勵,有一點進步就獎勵,這樣他才能有信心趕上,發揮自己的潛能和創造力。」
這裡的老師認為,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天賦,老師的責任就是發現和引導,獎勵就是一種引導。這不是平均主義,而是鼓勵每一個人個性的自由成長。所以這個學校,培育出許多後來成為文學家、藝術家、科學家的優秀人才。
這就使我想起台灣的教育正好相反,不是獎勵引導,而是懲罰封殺,甚至動用野蠻的體罰,對學生中與眾不同的見解,往往忽視甚至粗暴否定,嚴重損害學生的自信心和獨立創造精神。
這代表兩個時代的兩種教育思想:澳洲屬於自由時代,重視培育學生的自由思想和獨立創造精神;台灣教育卻移植了七十年前國民黨在中國訓政時代的糟粕。
Sophia,我要感謝你的推薦,今天下午造訪 Glee Books,給我帶來難忘的印象。
我的住所附近,有三家書店,一家澳大利亞書店,一家中國書店,一家法輪功書店。都是商業性、宣傳性、功利性的,沒有什麽引人的特色。
走進 Glee Books,立即感受到一種清新的人文氣息。她完全沒有那種大做名人廣告式的商場味,而是清晰地分門別類佈置著各種圖書,讓你很容易找到你所喜愛的書,從經典古籍到現代新作。
走上二樓,幾乎全是藝術圖書:繪畫、雕塑、音樂、戲劇、設計、建築,琳琅滿目,讓你應接不暇。
我因不認識路,是請一位朋友開車帶我來的,約定只能待一個小時。離開時,朋友說,隔壁還有一家,是 Sappho Books,我們進去瀏覽片刻,那裡古典文學書籍較多,藝術方面不多。
朋友介紹說,這裡的書店人文藝術氣息濃厚,未沾上庸俗的商場氣,是因為附近是藝術家聚居之地,又鄰近雪梨大學,知識分子和大學生來此光顧較多,因此能保持古典風格。
我想,台灣是否也應當有這樣的書店呢?我原來很喜歡誠品書店,然而近幾年,也感覺越來越商人味了。新的時代,應當有新的書店出現了吧?
Sophia,你開創的樂樂、三重奏,都富於人文氣息,你是否有興趣再來創造一家台灣的 Glee Books 呢?
Min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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